“有昆汲宗师的弟子在,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,院使不必担心。”赵初荔的声音婉婉动人。
虞守白仿佛被什么哽了一下。
漱石目光一颤,穿过众人望向虞守白,神色浮现出一线阴霾,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他清朗轩举的风仪,向虞守白施礼:“万万没想到,宗师的弟子也在,漱石在此先谢过虞公子。”
虞守白只好走上前回礼:“不敢当先生此言,南陌书院是国中第一书院,若有妖邪牵涉命案,守白该尽几分绵薄之力。”
赵初荔笑容温软:“院使就别客气了,发现命案的学子可是就在屋内?”
漱石恍然,转身走向屋内:“正是正是,请各位随我来。安待宾,厉孺子,圣人派人来问话,你们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不许有任何隐瞒。”
两名身穿石青袍的书生并排在里,闻言小心翼翼道:“是,院使。”
那名叫安待宾的书生是胡人,身上除了学士服以外,发簪、腰佩等一应得体,家中是粟特商户,自祖上起便久居永安,在东市做生意,积攒了一点家财。
另一人名叫厉孺子,此人看起来便清贫许多,头上的木簪光滑锃亮,学士服洗得发白,肘部等磨损严重的地方甚至有了孔洞,只是他动作收敛,尽量不让人发现窘迫。
两人皆谈吐不俗,逻辑分明,说起发现苏闻海身死的经过,脸上偶尔现出一丝后怕的恐慌,也符合二人当下的心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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