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屋中横着一支巨大的木杆,木杆上撑住一床绣面精秀的软被,软被之下是盆焚烧正旺的熏香炉,熏得正是方才所闻的芬芳兰花,只不过看香炉中的灰烬,少说已经熏了半个山头的兰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她未曾谋面的便宜小师弟,此刻全身都被裹着厚厚的纱布,艰难地在地上扭动爬行,像一条千锤百炼的蛆,倔强向她伸出爪子:“师姐……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两位门童终于赶到。

        祈桑桑僵硬地把目光从蛆师弟身上移开,问他二人:“你们方才想和我说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想说是我吩咐他们来熏香的。”慕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祈桑桑回头,慕殊少爷今日穿了身低调的箭袖轻袍,可架子却一点儿也不低调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受伤未愈还是单纯的不愿亲自走路,他是坐着一顶两个道童抬着的翠绿藤椅来的,身后乌泱泱跟了两排青春貌美的侍女,扇风的、端果的、递茶的应有皆有,这一路简直摆出了皇帝老子的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了门前,藤椅落地,领头的清丽少女颠着小碎步跑到他跟前,才耷拉着眼皮不情不愿地下轿,将一直拎着的小扇交到那少女凝脂一般白净纤细的手中,慢悠悠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祈桑桑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这座镇峰之宝,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门槛,慕殊少爷先是居高临下地瞥了还在地上翻滚的蛆师弟谢溯衍一眼,立即如被玷污了目光一般别开头,斜斜扫过两个守门道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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