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路程,我打起十二分精神,更加专注地观察路况,甚至在张野停车确认方向时,主动拿起地图研究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开始留意油表的刻度,计算着剩余的燃料还能支撑我们走多远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开始在每次短暂休整时,不仅检查自己的车辆,也绕着张野的车走一圈,看看轮胎气压,听听引擎有无异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,但他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在一次我需要给轮胎放气以增加在松软雪地上的附着力时,他沉默地走过来,接过气泵,动作熟练地帮我操作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新的、无声的默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依旧是领航员,是决策的核心,但我开始尝试分担更多,试图在他可能被悲伤吞噬的时候,成为那双备份的眼睛,那双以防万一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能让他倒下,至少,在找到安宁之前,不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转变并非出于单纯的同情或责任,更是一种自保的本能,以及一种难以言说的战友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一同经历了狼群的环伺,一同在流沙中挣扎求生,一同在暴风雪中聆听彼此的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,又一同见证了生命中最沉重的告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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