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
他方才观过船家气色,面色虽有些风霜,却并无阴晦之气;可转念一想,自己如今儒家一脉的修为尚浅,实在不足以勘破所有异状,倒也不能全然排除这层可能。
船家连忙摇头,斟酌着说道:
“哎,那倒不好这么说。就是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,说不出的不对劲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杜鸢追问。
船家停下撑船的动作,望着水面回忆道:
“老朽在这水上讨生活几十年了,什么时节、什么天气,船该走多快,哪怕闭着眼都门儿清。可这几个月来,老朽却发现,有时候这船会莫名变快不少——不是顺着风、借着水势的那种快,就是稀里糊涂地,速度就提上去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
“起初老朽还以为是自己终于脑子都不好用了,可后来又遇上了三四回,每回都这般古怪,才敢确定不是错觉,是真有这事儿。”
杜鸢闻言微微诧异:“还有这事?”
船家重重点了点头,语气笃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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