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雨泽淹了口吐沫，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：“你可以说一下跟领导闹了什么矛盾吗？”
李林东这才抬起头，神情坚毅的回答：“观点不同吧，很多零件明明可以国产化，但是领导坚持要进口，为这个我跟他们闹到了汽车工业总公司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叶雨泽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。
“后来我被调到工会，给工人们发洗澡票，肥皂和洗衣粉。”李林东的头低了下去，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噗，噗！”叶雨泽和孙兰玉全都没忍住笑喷了。只不过笑的同时心里也是一阵悲哀，李林东的遭遇不是个例，这也是如今国企亏损的原因之一。有能力的人上不去，没能力的人下不来。
叶雨泽指了指他的身上，又问了一句：“你来这里多久了？为啥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？”
这个连孙兰玉都疑惑，哈工大的毕业生来到这里，不至于连个工作都找不到的，按说不应该这样？
仿佛看出看孙兰玉眼中的不信任，李林东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了身份证，毕业证，还有工作证，叶雨泽看了一下就递给了孙兰玉。
那个时代还没有满大街办假证的，不然这个人叶雨泽绝对要查查的。
李林东重新坐回凳子上才开始回答叶雨泽的问题：“我来这三个月，一直没有打工，就是一直在工业区转悠，看看这边企业是怎么做的？可是带来的钱花完了，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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