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雨泽和杨革勇有样学样,然后一口喝干,心里立马就热乎乎的。
楼占疆站在人群外围,军装前襟沾着柴油污渍。
他脚边的地质图上,用红笔圈出的“红柳滩”被重重画了三角符号,那里正是二十年前沙暴中救他一命的老红柳林。
“报告师长!”通讯兵气喘吁吁跑来:“三河口输水管抢修没完成,但卡德尔书记说”
年轻人瞥了眼叶雨泽,硬着头皮继续:“说咱们破坏生态平衡,要联名上告。”
“让他告!当年沙暴把测绘队困在红柳滩,是老卡德尔带着骆驼队找到我们。”
楼占疆抓起地质图撕成两半:“告诉那倔老头,新水渠绕开红柳林三十公里,多花的钱从我工资里扣。”
买买提走向自己的吉普车,回来时抱着个蒙尘的铁盒。盒盖开启瞬间,楼占疆瞳孔猛地收缩,里面是半截干枯的红柳枝,用褪色的红领巾仔细包裹着。
“当年你昏迷前塞给我的。”买买提将红柳枝插在沙地上。
“你说要是能活着出去,要把这片林子护成塞外江南。”晨光中,叶雨泽看见师长花白的鬓角有亮光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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