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岸响起浑浊的号子声,工人们用红柳条编成的箩筐传递淤泥。
有个戴花帽的维吾尔族小伙脚下一滑,栽进齐腰深的冷水里,爬起来却哈哈大笑:
“这可比火焰山的芭蕉洞凉快多啦!”
一帮年轻人打闹着,手里的动作却一点儿不含糊,干起活来飞快,嘴里还唱着欢快的调子。
晨雾未散尽,水库东岸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一个戴柯尔克孜白毡帽的青年滚鞍下马,怀里抱着的铝制烧水壶里晃出淡黄色液体。
“场长,十七连的努尔古丽凌晨生了!”
青年把搪瓷缸塞给买买提:“这是她家最后半缸羊奶,非要我们带给挖渠的兄弟。”
买买提擦了一把泪水:“胡闹,她奶水不行,你怎么就拿来了?快拿回去,不能饿着孩子!”
杨革勇注意到缸口结着冰碴,伸手一摸却是温的,原来青年把棉袍裹在缸外,自己单衣策马在零下五度的晨雾中奔了二十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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