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天全找来一只洗干净的破袜子递过去:“堵上,没事儿。这边天太干,队里谁没流过鼻血?也就老荣是个例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两年每到冬天,没办法夜晚勘验,队员们都是待在帐篷里,用破袜子搽鼻血度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爱国对老荣有点印象,是二分队的队员,跟刘天全一个队,身材瘦小,平时不爱说话,不特意提,都想不起队里还有这么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荣呢?”李爱国顺口问了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他自己帐篷里吧,那货跟大姑娘似的,不爱扎堆。”刘天全帮着野生汽车专家把袜子塞进鼻孔,又坐下来掰扯,“哥几个还记得那女尸不?当天晚上我就梦见她活过来了,冲我笑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帐篷里顿时炸开了锅,有人说梦见女尸躺在床上绣花,有人说梦见女尸跳着古代的舞,越说越邪乎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光武蹲在帐篷门口,吧嗒吧嗒抽着烟,听着这些出格话,只是嘿嘿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帮小子常年在野外熬着,难得放松,谁也不会上纲上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天气预报很准,大风持续了三天,在一个星期三的清晨,外面的红柳树停止了摇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大早,唐光武就集合了全体勘探队员和专家教授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接下来进行的航空探测,属于绝密,请大家宣誓,在有生之年,永不透露,包括自己的妻子,父母,战友以及子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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