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蒙古大营,篝火烧得比白天还要旺盛,无数的火光将半边天都映成了诡异的橘红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太安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木柴燃烧时发出的“噼啪”声,再没有一丝杂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战马的嘶鸣,没有士兵的巡逻呼喝,甚至连平日里那种成千上万男人和牲口聚集在一起时,特有的嘈杂和嗡鸣,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    整座大营,像一座巨大的坟墓。

        山坡上,朱棣烦躁地来回踱步,他手中的狼牙棒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痕,甲胄摩擦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胖子,这帮孙子在搞什么鬼?怎么会这么安静?不会现在就跑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范统没说话,他只是眯着那双小眼睛,死死盯着远处那片明亮的火光,脸上的肥肉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觉查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理说,军心崩溃,士气全无,现在整个蒙古大营应该是一片混乱、哭嚎才对。可现在这种死一般的寂静,反而透着一股子极不正常的诡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宝年丰!”范统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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