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镜中朦胧的自己,刘洪志嘴角一瘪,呜呜地哭了起来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洪志双手捂脸,呜咽着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卫生间外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仍记得昨天晚上遭遇到的‘那件事’。

        昨天晚上,刘洪志刚把偷电瓶车换来的五百块钱在赌桌上输光,因为裤裆藏牌被人打得鼻青脸肿,赶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冷又饿又疼,浑浑噩噩地顺着江边的人行道下到桥洞里,打算跟桥下的哥们讨点东西吃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的江边下着朦朦的细雨,刘洪志看着白浪翻腾的江面,突然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,他咬着嘴唇往岸边走了几步,忽然,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: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急着跳,哥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洪志回过头,看见一个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高档风衣,脸上戴着一副狰狞可怖的恶鬼面具的高瘦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具男人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,低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:“是活不下去了,还是不想活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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