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缓缓开走的牛车里,幕僚看着将将坐定的黑衣男子,心中充满疑惑,忍不住问道:“主公,您近些年来,除了偶尔举荐萱堂书院的弟子入朝,平日里都刻意与林氏保持距离。今日却为何亲自前来留侯府,还说了那般惊人之语?莫不是主公有意与林氏修好?”
“未曾断交,何来修好一说。”左裕闭眼,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墨色马车里,那青裙小娘子沉静而似曾相识的眉眼轮廓,微微叹了口气,“尽人事,听天命罢了。”
幕僚不禁讷讷,“圣人禁中之言,主公就这般透露给了留侯府,也不知他们能否领会您这番苦心,知晓您为此担了多大风险。”
左裕清瘦的脸皮突然轻微抽动了一下,“谁同你说那是圣人之言?”
“那……”
随着牛车进入了皇城下那片阴影里,左裕的声音也逐渐变得低沉,“那只是我的猜测。”
因为圣人斥责了留侯,也因为留侯回来得不是时候。
大齐在雎朔的损失太大了。
……
……
“那个身为外曾祖父的弟子,入朝后却不与我们来往的左仆射?”望着牛车在阴影中消失的方向和留下的浅浅车辙印,周会容心道那是个叛徒。但左仆射之名如雷贯耳,他亲自送来这样的口信,分量太重,自然会让人觉得代表了朝中某种不容忽视的态度。她手心渗出汗来。“他的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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