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刘培文画下稿纸上的最後一个句点,已经是天光大亮。

        满眼血丝的刘培文此时状态很差,连日熬夜,青嘘嘘的胡茬子都冒出头来,此刻他疲态尽显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依然不敢休息,不敢停歇。

        抓起桌上的稿纸,他飞快地了两遍,觉得确实没问题了,就从大杂院里往外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成民!今天帮我请个假!急事儿!”路过h成民家,刘培文凑过头丢下一句话就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等h成民从家里探出头来,刘培文已经走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蒙今天照例起得挺早,此刻已经年近半百的他依旧是JiNg力旺盛,最近他正在潜心创作自己描写知识分子在大时代背景下的故事,所以总是早早的赶到文协自己的办公室,躲起来Ga0创作。

        文协这里日常根本无人问津,除了一些驻会作家会来,大部分人只在有活动时被招来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,冻得有些瑟缩的刘培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培文?”他上前喊了一声,“你怎麽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蒙老师,我今天是来求您救命的!”刘培文一脸心酸,止不住的眼泪滴落,朝着王蒙重重的鞠了一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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