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层被挖穿,冻土被扒开,混杂碎冰污泥的雪水浸透了他的衣袖,冰冷刺骨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挖了多久,挖了多深,就在那堆仿佛无穷无尽的积雪之下,义勇满是污泥和鲜血的手指,终于触碰到了……布料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冰冷的雪,也不是坚硬的土石,而是带着一丝微弱弹性的属于衣物的触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义勇的动作猛地顿住,那双沉寂如冰海的眼眸骤然收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双手不再扒开,而是小心翼翼地拂开覆盖在上方的最后一点碎雪和冰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张沾满污泥冰屑,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,暴露在铅灰色的天光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侧身蜷缩着,以一种保护的姿态,将那个采药男孩紧紧护在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孩被她保护得很好,昏睡过去,呼吸微弱但平稳,而幸自己,大半个身体依旧被沉重的冻土雪块挤压着,露出的肩膀和手臂布满擦伤冻伤的青紫,唇角那颗小小的痣在污迹中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睛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上结着细小的冰晶,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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