饕餮卫的营地里,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营地中央,一个简陋的帐篷里,李小二和另外几个幸存的伙计,正被几个亲兵死死按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动!忍着点!”

        范统手里捏着一把在火上烧得通红的小刀,正小心翼翼地,从一个伙计的大腿里,往外剜着一枚断裂的箭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动作很稳,很轻,与他那庞大的身躯和粗糙的大手,形成了极端的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伙计疼得浑身发抖,冷汗把额前的头发都浸湿了,却死死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帐篷里,只有刀锋切割皮肉的“嗤嗤”声,和金属箭头与骨头摩擦时,那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宝年丰扛着那柄还没来得及擦拭的巨斧,像一尊门神,守在帐篷门口,瓮声瓮气地问:“头儿,就这么算了?那孙子醒了,不得反咬一口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的“算了”,指的是什么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    范统头也没抬,专心致志地处理着伤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叮”的一声,他用刀尖将那枚带血的箭头挑了出来,扔在旁边的铜盘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